病中随想
圣诞节前后,病毒性流感跌撞着迅速蔓延.班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像是打了结解不开的耳机线.我把咳得疼痛的胸口拍得咚咚响.体温计里的水银柱无声得上升又下降,上升又下降,循环往复.旁桌、后桌、斜前桌,都请假回家了.
中午回到宿舍,脱掉外套蜷缩在角落里.舍友趿着拖鞋的"啪嗒"声,塑料袋嘁嚓的刺耳响声,头部传来的灼热温度和时有的昏厥痛感,以及咳嗽带来的颤抖——忽然间有莫名的想家的感觉.
给妈妈拨通了电话,接通后我扯着烧哑的的嗓子唤了一声,忽然眼泪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生病了吗?"透着焦急,和浓重的鼻音.我一顿,"嗯……有点烧……"本想向妈妈撒娇,让她接我回家,开口却成了这样.早上时体温已经飙到了三十八度半,上午的历史课总感觉地面在晃."回来打针吧?""不用了吧……下午的课不想落下."我嘟起嘴,蒙在被里,呜囔着挤出几个字.听到妈妈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我实在不想让她再来学校.也许此时,她和我一样蒙在被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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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3;R33
2017-04-13(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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