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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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时,我又摸到它了,突兀、绵长,像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蚯蚓,穿上衣服后它将彻底烟消云散,使我忘记铁和肉撕咬的整个过程.由此我得出结论,我的痛来源于眼睛和发现,而不是那段朦朦胧胧的记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它写出来.它驻扎在我体内已经很久了,一度隶属于疼痛,这个颇具考究的词汇,现在居然变得和土偶木梗一样,僵硬木讷,就像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平淡无奇的每一天,似乎仍在冬眠,未曾惊蛰,只有小心翼翼翻开衣领时才会重新蠢蠢欲动.
2016-11-03(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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