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新堤

摘要：

一
晚上,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走到院子里,直到月亮出来,在夜晚比在白天精神的一株昙花才看清他.他拎着半袋垃圾,站在垃圾桶前,却迟迟不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他向远处张望,等待着什么.昙花动也不动.没有风.这个没有风的秋天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干燥,老人也更干巴,手指上粗粝的裂纹扎破塑料袋收紧的提带,似乎再略一用力就能使它断开.要是一个年轻人,大约只会反过来嫌提带硌手.人如花,什么阶段就是什么处境,九月都快过完了还没有开花的昙花,被人连盆带枝扔在这里就是一个证据.可它突然开花了,洋洋自得地看着这个黑暗的世界.它还看出老人频繁失眠,这么晚了从三楼走下来,扔垃圾只是一个借口.

在线出版日期：2015-09-09（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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