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巢
我家院旁的这棵老榆树,跟所有的老榆树一样,纷纷扬扬落尽了叶子,沉沉地睡去.只是到了隔年春末,却独独不见醒来,母亲说:
“等等看.”
此后,我们全家人还是隔三差五地给它浇水;时刻盼望着有喜鹊或乌鸦在它枝头做巢,给我们关于它可能生还的一丝信息.
就这样,我们熬到秋末时,则亲眼目睹了好几对寻地做巢的乌鸦和喜鹊,于它枯干的枝头飞绕几匝,竟不声不响地飞去了.父亲走出院门,咬着烟杆,痴痴地看着它们一直滑翔成两粒微弱的黑点后,便脚步沉重地回到院子,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们:
“把它斫掉.”
2014-10-14(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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