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7-9971.2017.01.008
余震
那时候,小福子一切都明白了,原来父亲是让他自己去死的.
初秋,白杨已经落了不少叶子,像是妇女们刚剪过的齐耳短发.水也极合时宜地揉进了些许寒意,算是跟上了季节的节拍.小福子仍然恋着那汪清水,他脱下裤衩,解下断了两截又用麻绳接上的猪皮皮带,“咚”的一声,栽进了小河里.皮带是父亲哪一次“炒”断的,小福子也记不真切了.父亲每次生气揍他,用的都是这一招:门一关,扒掉他的裤子,呵斥着让他撅腚趴在板凳上,然后开始“皮带炒肉丝”.一直炒到屁股和腰上暴凸出根根鲜艳的肉丝,父亲这才骂一声:“日你妈,老子挖新汴河也没有累成这样过,现在竟让你个杂种疲了我!”说完,便“咣当”一声,打开门,低着头,像只刚压过母鸡的公鸡似的,斜着步走了.
2017-03-1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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