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月
姆妈在家时,常常感叹说,你爹就是个冲天炮,说不定哪天要冲上天.后来,爹果真就上天了.爹喝醉了酒,就喜欢找人干架.他干架的时候,瞪的是公牛眼,使的是蛮牛劲,袖口挽得老高.如果和他干架的人住在高坡上,他拼着命也要飞上去,揍得人家一个鼻青脸肿.爹像个充足了气的皮球,烦躁得要爆炸.他借着酒劲儿,一架干下来常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因此,在我的记忆里,他头上常常缠着白纱带,村里的男人也常常缠着白纱带.他们打完架,又会去临街的门面上,站着喝柜台苞谷烧.
2012-03-3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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