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关记
火车从兰州向嘉峪关驶去的途中, 我终于看见了"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 这两句升华于荒漠的诗流传了无数岁月,在文字堆里早已得道成仙, 成为圣经了,"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 这个事实、现象,场合依然在大地上一动不动.
心怀忐忑,磨磨蹭蹭,终于登上了嘉峪关的罗城, 站在城堞后面,像古代的关守者那样双手一杵砖垛,极目四眺. 确实是"望之四达,足状伟观,百里之外,了然在目". 关外,河山依旧,茫茫戈壁直开向天边.土垒的城墙一左一右向着大地延伸,已经看不出建筑物的唐突,好像是大地深处生长出来的土墩子. 天空的底线上,祁连山和黑山像两群奔马,黑群向右,灰群向左,刚刚分道扬镳,中间让出一条碎石和沙子的阳关大道.谁要来了? 日头中天,没有一个人从关外过来,一个也没有. 过来的是刚刚起于青萍之末的秋天之风,有些枯草在荒野上轻摇,一辆大客车自南向北横越大漠,卷起一溜黄灰.
嘉峪关
K878.3;F301.24;S663.1
2017-09-22(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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