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1-1897.2014.02.014
鸟鸣
那个女人,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人,正在盯着我看。在炎热的夏季午后明亮的阳光下,她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在摩托车的轰鸣声和小贩们的叫卖声中,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她的盯视是赤裸裸的,而且充满了内容。她并不像拉各斯市的其他人遇到交通阻塞时那样漫不经心地四处乱瞅,她是在看我。一开始,我还刻意回避,但是后来我也盯着她看。我看到她那头傲慢而随意披在肩上的假发,如丝绸般打着波浪卷。这种发型叫“巴西式”,只有在维多利亚岛美发厅那样的高消费场所才可以做。还有她光洁细腻的皮肤,像塑料纸似的绷得紧紧的,那是缘于高档护肤品的功效。当她挥手让卖杂志的小贩走开时,我还看到了她食指上戴着的戒指。也许经常做这个动作,她的神态看上去是那么从容和坦然。她很美,或者说,也许是她那双深陷下去的大眼睛使她看起来有种特别的气质,以至于“美”是可以信手拈来描写她的词语。我猜我的情人的太太就是这样的女人,一个衣食无忧、尽情享受美好生活的女人。
2014-03-29(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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