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与中国小说的未来
小引中国小说与西方小说,无论修辞方式,还是伦理意味,都历然有别,迥然不同.由《史记》开其端绪的中国小说,有着个性鲜明的叙事风格.这些风格特点,从与读者的关系的看,是使人近之如春的叙事态度,是对“列位看官”的亲切而可人的尊重与体贴;从与人物的关系看,是对人物的性格逻辑、话语方式和行为逻辑的尊重,是“一样人还他一样口吻”的逼肖,是对“千人一面”的脸谱化和“千部一腔”的类型化的警惕;从与作者的关系看,是蕴蓄着作者人生经验和人生感喟的抒情性,——尤其是含着眼泪的抒情传统,自司马迁以至于曹雪芹和刘鹗,一脉相承;从结构模式和美学效果上看,中国小说家努力通过巧妙、曲折的叙事,追求妙趣横生、引人人胜的叙事效果,通过明显或者暗示的“且听下回分解”的叙事中断,制造一种悬念感和审美期待,从而始终将读者牢牢吸引在欲罢不能的阅读状态里;从伦理目的的角度看,作者总是以坦率的方式将自己的主体人格和道德主张,灌注到作品中,试图通过积极的小说修辞,对世道人心产生积极的影响,按照司马迁《太史公自序》里的说法,就是“采善贬恶”,“非独刺讥而已也”.
2014-08-25(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2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