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4-5384.2021.01.008
月光
母亲瘦削的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烦躁地吼叫:妈,你坐下好不好.母亲一怔,停住走动,站在厅堂当中叨叨絮絮说,立马就要耕田了,在这节骨眼上如何是好呢.我无心听母亲的唠叨,走出门,再次来到村南边的牛棚.大黄牛卧在牛栏里还没断气,几只苍蝇开始在它的鼻子和嘴巴旁嗡嗡乱飞.大黄双目无神,大嘴巴不再咀嚼.九爷说,牛的嘴巴总是要不停地咀嚼,除非到了生命的尽头.李兽医刚才也看过,说完全没救了,趁着大黄还有一口热气,赶紧杀了吧,或许还可以卖点牛肉.三年前,生产队里分田到户,我家很幸运地分到了大黄,据说大黄在生产队里是一头数一数二的好牛,又听话又有力气,虽然到我家已成为一头老黄牛,但还是可以满足我家农田的耕种.我几乎和它天天相处,忙时农耕,闲时牵着它,带它到丰盛的草地吃草,每晚看着它撑得滚圆的肚皮,真比自己吃饱了还高兴.
2021-06-02(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共8页
4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