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4-5384.2019.10.036
盖房记
北方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那么早,最后一缕炊烟还未完全散尽,天就黑成了墨.小村里的油灯次第亮起,萤火虫一样,微弱而又闪烁,在寒寂里泛着点点温馨.偶尔的几声狗吠传来,像村庄不可或缺的夜曲,炊烟般散开.村庄开始了平静而又生动的叙事.
一捻油灯窜着火苗,昏黄中,土坯墙上陈旧和寒酸清晰而汹涌,堆积成庞大的黑影,笼罩在姥姥的心头.这个要强又刚烈的女人,总是拿出过日子的劲头,斗志昂扬,信心百倍,却总也不能让一家老小填饱肚子,这让她在疲惫里几乎就要丧失尽斗志.而今夜,她和以往一样坐在炕上纳鞋底,她捏针的手突然停下,黯淡的眼里燃起了希望.给姥姥带来希望的是坐在炕上的人,当然,不是那吧嗒吧嗒机械抽着旱烟的姥爷,确切地说,是一句话.
2020-08-13(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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