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草的,白鹭的……
伫立在父亲坟前,我总是不由自主地,一遍又一遍想象地下沉寂的他.这么多年过去,大概除了那树根一样的骨骼保存完好外,父亲的血液和肌肉早已与泥土交融在一起,滋养着泥土上面的植物.早春时节,从父亲的坟头有青草萌发,那纤茎中流淌的汁液里,仿佛有着父亲血液的成分.低头,轻轻地嗅着,青草摇曳的风中,分明有着父亲挥之不去的气息.
与父亲有关的记忆,就像他遗传给我的血脉一样,奔突在我的身体里.然而,关于父亲的记忆却不外乎两种,一种是高大的,另一种则相反.相比之下,后一种更持久,更庞大,总是轻而易举地将前者颠覆,湮没.
2013-05-27(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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