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城:一个把诗当作飞船的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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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对他极为赏识的圣伯甫所说,他就在极端边缘的地方,为自己建造起式样异乎寻常的司令台.
——泰奥菲尔·戈蒂耶《回忆波德莱尔》
重庆诗人李海洲听说我要写写他的酒友麦城,颇有些不放心,怕我写得不好玩儿,特意给我写来邮件提示我:“你给老麦城写的文章写完了吗?很想看.他有些恶习你应该写进去,比如提裤子啦,这些……哈哈哈.”海洲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什么事经他三寸不烂之舌一说,都是绘声绘色.他这么说,属于姑妄言之,我也只是姑妄听之.怎么写,笔还是握在我手里.有一年,一家杂志让我给赵本夫写个印象记,我实在是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就用了《有限的印象》作为自我原谅的题目,写下了枯燥无味的一篇小文章.或许大多时候,我总是把某种情谊的认同放在交往中优先的位置.换句话说,我是一个特别不愿意轻易判断别人的人,觉得对人建立任何一种判断都难免武断,因为你不可能掌握判断一个人需要的依据以及熟谙他人的内心秘密,在这方面我宁愿听信“不可知论”.不说判断,论感觉,恐怕我也是属于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类.倘让我转述一个亲眼见的生动无比的故事,我一定会把笑点给讲得不成样子.不过,这些话怎么说,都像为自己写不好别人的印象找来的借口和托辞.
2020-12-09(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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