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過北京
辞职两个月后,他发现生活没有本质的变化.他读了几本书,看了几部电影,数量一点也不比上班的时候多.其余的时间呢?散步、买菜、自我安慰般地去健身房打卡;去过一次美术馆,喝过一次姑且记得的午后咖啡.这有点儿像他某个晚上在备忘录中记下的那句话:我们和监狱里的犯人,真没什么区别.那时他的睡眠也出了问题,常常失眠到清晨,通体墨绿的鸟儿和长胡子山羊排着队,在一束束臆想出的金光中飞跃而过.没多久,他能睡着了,但醒来后总是头疼欲裂,像被谁一棍子打昏了过去.有一天,他忍着头疼出门透气,走进公园里时,他忽然想到身体的意义,一种断断续续却十分清晰的感受浮现出来:没有了身体,他将什么也做不了.他坐在长椅上,开始漫长的走神,想到了硕大无朋的宇宙、马里亚纳海沟、加泰罗尼亚地区的独立运动以及东北老工业基地的陷落.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每件事情都让他心慌.
2018-04-08(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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