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257-5906.2017.02.009
1989年的酒窝
1<br> 1989年入冬后的一个下午,我坐上了从大箕驶向晋城的城乡班车。那辆班车呈现在此时的记忆里是红白两色的,显得既陈旧又亮丽。它像一节拆卸下来之后又染了色的火车车厢,细细长长,有二十排以上的座位。但那个下午,它只拉着稀稀的十几个人,沿着冬天里灰蓝色的207国道蜿蜒向北逐渐接近一座城市。晋东南的乡野从车道两边分开又向后退去,像有一把搁在班车顶上的大剪刀,豁布匹一样揦开了微蓝的空气中包容的一切景象。隔过车窗,道路两边是一层一层的梯田与黑褐色延展开的田塄,一垄一垄的小麦苗苗正以看得见的油绿突破着干旱的封锁,还有一棵接一棵的杨树灰白的枝干鸟翅一样从窗前不停地掠过,提醒着我正在以一个飞快的速度向前越过时间之阵,接近着一个我从未经验的陌生之地。
2017-03-07(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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