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畸
我在坐了二十多次的长椅前进行倒数计数,诊室的门不像往常那样敞开,所以那里面的光明照不出来。<br> 医院的走廊长且暗,加之冬日午后的隐晦,显得寂静又孤僻。我坐下来,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慢慢解下毛线围巾。不久前在公交车里挤出的热汗,此刻全湿漉漉地黏着着皮肤与内衣,我试了试用手揪开背后的衣物,可等再次放下,那湿冷好像又加重了一层,寒意就一阵突袭,顺着手臂窜上来。我默默忍耐着,根据以往经验,不要动是最好的最舒适的办法。其实很多事情都这样。我尽力试着不去感受渐渐从脚底挤上来的阴冷,翻了几页原本很想读的书,打算再次沉下去阅读。在过去的二十九个月中,我就坐在这张长椅上,读完了各种书籍。等待,抛开外物,几乎成为一种放松的喜悦。在这两年零五个月里,我的身边有时候人多,有时候人少,阳光有时候会很放纵地闯过对面大楼的阻碍,直白地摩擦我的皮肤,也有时候,就像现在,刻薄又冷酷。这样的天气里,来看牙医的患者零零星星,几近于无,所以走廊更阴郁,更空旷。
2013-10-3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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