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3-7772.2021.03.012
新南方写作是一种异样的景观
近来,我关注并参与了“小说要不要革命”的讨论.很多同行对小说创作的革新问题提出了不同观点.与此同时,一场关于“新南方写作”的讨论也在低调地、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南方人的低调和谨慎让这场讨论显得朴实而不张扬,但我觉得很有意义.
在中国,北方人界定“南方”很简单,但对两广、海南等南方偏南的人来说,界定“北方”可能要复杂一些.有一次,我跟几个在广东潮州、海南长大的朋友谈到“小时候是怎么区分南方跟北方的”,广东潮州的朋友说,除了说潮州话的都是北方;海南的朋友说,从海南出发,过了海口就是北方了.我在粤桂边的山村长大,小时候村里人一直认为,说白话(粤语)的地方是南方,说普通话的地方都是北方,甭管你来自哪里.小时候,“南方”于我是一个十分狭隘和武断的概念.长大了,读书了,发现书本上说的南方仿佛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书本上说的南方基本上说的就是江南一带,甚少提及岭南,尤其是古代史.江南是富庶之地,最先开化之地,读书人多,商贾多,伟人多,名士多,在推动历史进程中,江南是重要的力量.文学也是这样,江南一直处于文坛的中心位置.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身份够尴尬的.我究竟是不是南方人?后来我想明白了,我的“南方”跟江南或很多人理解的南方是不一样的.我的“南方”是属于南方一隅,像上海之于浦东,一直被遗忘,被忽视,不被书写.现在是时候单独拿出来说说了.
2021-05-2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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