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3-7772.2019.01.021
文章渊源有自来
读敬泽的文章当然非始于近年.不过,以前读得多的基本是他的文学批评,偶尔也读到他的一些随笔.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笔致的灵动和文字间的妙思,似乎有限性的写作和文字掩不住、也盛不下他的满溢才情.或者说,我还是从文章之表、文辞之美的一般感受性阅读来看他的文章,并不太多想到文辞之中的肌理,也不深想敬泽为文的动机或目标.但近年,有了集中读他文章的机会,他的《青鸟故事集》《会饮记》《咏而归》和《会议室与山丘》相继出版或重版,对我犹似老友重逢,忽然便有了一种觉悟,敬泽其实是一个有着自觉的文章意识、高远的写作抱负的文学者.我说他是一个“文章”写作的文学者,而不说他是文学批评或散文、随笔作家,意识中是已经把他的文章看作了传统中国文章的一种当代新制或新创.文章者,并非现代文体分类意义上的文体如散文之类概念,实可径直视为文体之母,涵括所有已被专业化细分了的各种写作形态.内含既富,形式更广,可以说这也是对于传统中国文学之文的一种广义概括.敬泽之文源于、指向、脱陈出新的是中国的传统之文.作为白话文,自可置于新文学的文学文章谱系之中,但中国传统之文显然是一个更深广的文学渊源.由此说,他的文章就是当代中国文章的一种自家面相.
2019-01-25(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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