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行到太行
一
六七岁时父母相继离世,几年后奶奶也去世了,世上就只剩下我和弟弟还有我们养喂的一条土狗七福.
我在我们村里的小学校当代课老师,弟弟在我们村村办小工厂里做工.那年我十九岁,弟弟十四岁.
冬闲的时候,村里大喇叭上号召打坝造田.我的家乡离大寨很近,就是在毛泽东时期“农业学大寨、赶昔阳”的那个昔阳县大寨村.现在虽然已经不再是农业学大寨时期,早已经包产到户,但是因为我们是太行山区,人均口粮地只有九分地,一层层的梯田,产量不高,最多也不过百来十斤,九分地里头良田少,荒坡地多,属于典型的“三跑地”:跑水、跑土、跑墒.寒暑四季辛苦养种一年,产量只有百来十斤,因为水土顺坡流失严重,不保墒,有时赶上天气大旱或是大涝,或是冰雹灾害天气,就是颗粒无收,连种子都收不回来都是常有的事.冬闲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就会积极号召鼓励大家上山打坝修地,大喇叭上白天不间断地播放着村主任鼻音浓重、磕磕巴巴的大倡议,不厌其烦地说明打坝修地的好处和意义,咋样把荒坡地变成“三硬一光”的基本口粮田:第一硬,拍下边塄足踩不动;第二硬,到地洪涝,水冲不动;第三硬,边沿杂草不能扎根.
2015-01-27(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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