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671-1432.2023.01.002
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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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七十岁生日前一夜,我独自回了刘宅.
女儿两年前去东京留学,不知猴年马月回国.老公在省工业设计院上班,工作是他的命.吃早饭时说在赶个大项目,走不开.我强调明天是周六,他赶上晚宴就行.他两眼一闭,眉山高耸,极不耐烦地说整个团队都在拼命赶,他不能拖后腿."休息一晚会死呀?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都怀疑他是怕去老宅赴宴.年初,就有过一起在生日酒宴上,老楼突然坍塌的恶性事故.发生在哪儿?忘了,是他转给我看的,还说到老宅.我们那栋老宅呀,二叔一直占着,老公去过不少趟,最后一趟发现承重墙上出现了裂缝,大的塞得进手指头,就东边敲敲,西边听听.他是搞现代建筑设计的,满嘴专业术语,我不懂,但他说这是危房,我记住了.他劝二叔赶紧搬出去,惹得二叔神情古怪,一个劲儿地冲我翻白眼,好像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这是七八年前的事情,老宅至今仍矗立在村中央.他不肯去就明说,用得着这么绕弯子吗.
2023-01-16(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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