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野
1叫魂,是我小时候记忆最为深刻的一件事情.我不知道,那时我的魂是否真丢过,但有两次,母亲是请过巫师为我叫魂的,仪式不算隆重,但总是有些神神秘秘,令人心生敬畏.说实在的,母亲其实并不迷信.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她会时常带我到大队里的张医生那儿看病打针.打针打怕了,一到大队门口,我就会穷尽所能乱折腾不肯进去,甚至用恶毒的话语骂张医生.可母亲不依不饶,任我哭闹也要把针打了.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她用大腿夹住我的两只小脚,一只手钳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褪去我的裤子,张医生用手术钳在一个搪瓷口缸里夹一团酒精棉,趁机下手,在杀猪般的嚎叫中,针水迅速推入我的体内.张医生性格和蔼,或许是早已司空见惯,对我的嚎叫和毒骂毫不在意,一直柔声细语:“不怕不怕,还没有小虫子咬疼呢!”完事了,他常常会给我一个装过针水瓶的小纸盒.那时,一个小纸盒,就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忘记针眼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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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4;J20
2016-10-11(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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