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6551/j.cnki.1002-1809.2017.04.022
可感型叙事与日常生活的神秘性——论吴亮的《朝霞》
思绪
自1980年代初期以来,吴亮一直以文学批评家的身份见称于中国文坛;2016年初问世的长篇小说《朝霞》,则分明是他过于迟到的小说处女作.《朝霞》甫一落地,便被眼尖的李洱眼尖地认作“可感”(而非“可视”)之作:“可感”不来自《朝霞》中诸色人等的外部行动(行动才是“可视”的),只能出自于诸色人等的内心思绪.①被李洱有意隐藏起来的潜台词,在格非那里得到了很好的印证:《朝霞》把纳于自身的一切人、事、物,全都很得体地“变作了一株植物”.②“植物”一词颇为精当地隐喻了回忆的安静特性,标定了安静特性界定下的回忆,亦即李洱所谓的由“可感”却“纷乱”的内部“思绪”构成的“细节”.在此,宛若植物一般的回忆(或“思绪”),就是如假包换的小说细节.唯有外部行动方为小说细节的教条,不应当成立,不应当被理睬;思绪即细节,反倒更有可能是小说现代性的标志性命题之一(至少《朝霞》愿意这么看).尽管“植物”并不必然从字面上,自动意味着“动物”的反面,但它无风不动或闻风而动的特性,从“气之动物,物之感人”③的直观性角度,确实更有能力让人沉湎于回忆,也沦陷于回忆.有关《朝霞》因回忆(或思绪)而来的可感性,散布于《朝霞》之中的内证恰比比皆是:“这个时间记忆有点模糊,阿诺去隔壁找纤纤,后来他回忆那天是怎么个过程……”④“回忆恍若电影中断的插映广告,闯入另外一部电影花絮,见异思迁,一边尚未结束,一边正在布下诱饵……”(第123页)“阿诺记忆里的学生时代非常像一部剪辑混乱的黑白电影,脑门前晃过一个场景,首先是人,有谁,还有谁,谁谁谁不在?”
日常生活、神秘性
I206.7;C913.3;I06
2017-08-3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共10页
161-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