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5-0981.2020.12.012
一把毛毛呼
村东河滩上稀稀拉拉的小草,似有似无,像大地皮肤上的汗毛.小草很瘦弱,一过霜降就干枯了.物质匮乏年代,人们拾柴火做饭,小草的火暄,在灶堂里火一燎呼一下子就没了,由此得名毛毛呼.村里的人,一辈又一辈,一茬又一茬,无声无息,如同河滩上的毛毛呼.
门叔
弟弟来电话,门叔死了,电死的.
门叔的根在邯郸,他如柳絮随风飘舞,在我们村粘上一片泥土发了芽.门叔出生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排行老六,乳名小六.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全家逃荒来到我们家乡一带,经人牵线,他爹半斗米把五岁的小六卖给了某村米洛光.米洛光薄有田产,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本意是将小六当儿子养,将来顶立门户,却不好好待他,平时让小六吃剩饭、馊饭.一次小六吃了馊饭拉肚子,把屋里弄脏了,狠心的米洛光逼着小六吃屎.小六回忆说: “吃一口,吐半天,吃一口,再吐半天.”
2020-12-30(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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