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528-838X.2022.06.016
"边地"的隐秘而伟大——读《北流》
据说每一个作家都有一两幅心心念念的画作,对于林白来说,它也许就是亨利·卢梭的《梦》.在《致一九七五》中,林白写到知青点屋后有许许多多的树,随即笔锋一转,"写到这里,我觉得我的笔下出现了一片繁茂的亚热带森林,如同法国画家亨利·卢梭的画,所有的植物壮硕、密集、咄咄逼人,而且还会有一头色彩斑斓的豹子出没其中."就是这幅《梦》,后来被《北去来辞》的封面所采用.那些"葱茏茁壮、茂盛汹涌"的亚热带植物,甚至比广西老家的植物"更切合我的内心".而在《北流》叙事的开端部分"在香港",读者再次与《梦》相遇——当来到香港参加国际作家访问计划的主人公李跃豆被要求在课堂上自选一幅画作为讲课内容时,她"最早想到的就是这幅亨利·卢梭的《梦》".可以说,亨利·卢梭和他的《梦》贯穿了林白长达十五年的写作过程;而当八年(以《北流》书后所附创作时间计)、十五年或更长时段的写作凝结成《北流》,回望无尽的岁月,林白也仿佛做了一个贯穿她一生的大梦.而在这梦中随处可见的,便是作为《北流》全书"序篇"的《植物志》中反复咏叹的那些热带植物,它们汹涌澎湃、无穷无尽,浑身充满热带所特有的蓬勃野性和生命力,在天地间自由乃至恣肆地生长.
2022-07-13(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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