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528-838X.2019.06.019
闻弦
从紫从院里搬出来时,丁香忙不迭地找到了现在住的房子——三居室里朝北最便宜的一间.毕竟按照她目前的收入也负担不起更好的房子.微薄的工资是一张狭小的网,盖得住这头却又露出那头.不单是租住的房间,很多事情对于她来说都没有选择,这一点让她在浮光掠影的城市里时常感到局促.一张张膨胀的标价牌仿佛叉着腰嘲笑她:“就你这样的?嗯,你看看你,就你这样的也配住在上海?!”
她其实不太清楚自己为何执着于留在这个地方.好像是出于读了四年大学之后的惯性,又或者因为那一点清晰可见的虚荣心,或是别的什么.她挂怀的东西很多,不如统称为一种熟稔.这熟稔包含自己以往四年里累积下来,关于这座城市的经验.比如但凡有人群的地方就要注意自己的衣着,不然无形间就会被人列为次等公民.比如面对明显想要触怒你的“乡下人”称呼要以什么样的口吻挡回去.还有一些贴士,比如地铁口叫卖发票的,用足了发胶将头发高高盘起的中年妇女,往往不依不饶,最好绕着走等等.
2019-07-18(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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