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0528-838X.2017.08.005
大理
三年了.
三年来他没打过一个电话,她也没联系他.因此,当她决定去一趟——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之后去一趟,她自己也吓一跳.从昆明上长途大巴,四小时,经安宁、楚雄直达下关.再打出租车前往洱海边的才村码头.她记得三年前的时间地点,也记得他最后一条短信:“你在哪儿?”
下关到丽江的一级公路又宽又直,路边开满金灿灿的油菜花,沃野百里,粉墙黛瓦的大理白族民居散落其间;再远些,隐约可见洱海,像一块灰色毛毯;风还有些凉,而且硬,带来泥土和油菜花的香气;通往才村的水泥公路窄窄的,焦黑的水牛出现了,犄角比她想象得还大.她在路口下车,路边一条小河,水流清澈;河畔的油菜花因距离太近而颇不真实.三年前,他一定站在这里,焦灼打量每一辆出租车、大客车、中巴车甚至马车.那条短信比约定时间晚了近四十分钟.他一定气坏了,不,应该是深深的绝望.后来一个电话也没打过.她知道这种滋味.就像在没完没了的隧道里摸索前进.没有光,一点也没有.
2017-08-25(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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