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69/j.issn.1007-4155.2017.05.002
狗撑
清冷的夜色包裹着沉睡的镇子,星星看不见,伸出院墙的枝丫也凝固了,凉冰冰的,只有远处的一家院落透出黄黄的光,庄严肃穆的哀乐从那里像涟漪一样荡漾开来,在寂静的冬夜里传出老远.冀儒琰没去参加老友的丧礼,他坐在灯光昏暗的客厅里陷入了沉思.绿皮火车昨天从北京出发,慢吞吞行驶了大半个白天又一个晚上,再换乘中巴颠簸半小时,我们才来到这个位于白河上游叫子午镇的地方.小巴车在尘土飞扬的镇西头停住,我搀着临近80岁的老冀下车,路边小卖部门口立了一个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碗苞谷糁冒狼大烟地吃着,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她盯着冀儒琰看了一阵才打招呼说:“回来啦?”老冀瞥了她一眼应声说:“嗯,我去刚钻家坐坐.”“刚钻牺牲了!”那女人脸上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冀儒琰显然没听懂:“死啦!”女人笑嗤嗤的:“夜黑的事,这会儿的响器就是他家的!”老冀恍然大悟,一甩右手,连声惋惜地说:“咦——这事弄的!”了解他三哥下落的人又少了一个.
2017-06-16(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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